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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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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弓」Warm Bodies 01

×.狂王弓,梗如名字,但不是丧尸,是改造人。

×.带一点类似基因锁的设定。


Text:


01.



从通讯器中传来的女声由于信号屏蔽而变得断断续续,但仍然能够感受到那声音里的甜腻,如同搅进了蜜糖的氢氰酸,但凡沾上一点都如同跗骨之蛆。


拥有者赤红眼眸的男人将视线对准了天空——正确地来说,那并不是天空。不过是通过调整大气中水汽和各种气体的浓度而导致光线折射出近蓝色的、虚拟的天空。上面空白一片,连一片用来装饰的云都没有,不过是敷衍地模拟出了水蓝的颜色。


然而这样的天空,在现如今的世界里才算常态。


仅剩的通讯器被锐器切成了数瓣,在落地的同时也将零件全数吐出,那个应该令人感到恶心的声音终于停止,男人的视线也从天空上挪移下来。


并不是出于“恶心”或是“厌恶”的情绪而做出的破坏举动,而是残存在这具身体里的应激反应。这具原本应该被抹消了记忆和情绪的身体仿佛保留了不少的条件反射,在他放空大脑的时候,那条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体上的巨大尾巴便会自发地运作,破坏掉它自认应该破坏的东西,或者将认为自己该有的东西拥进尾椎下方。


而他现在的尾椎下方是尸体。


不是和通讯器一样的机械,也不是在星际原野上蛰伏的虫兽,而是人的尸体。


——是真真正正的尸山血海。


他从高耸的尸山上一跃而下,大幅度的动作和落地的反冲让这具身体又有了反应,内脏中生长的、与巨尾同源的荆棘蔓延交错,互相刺穿。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此时应该因为被搅碎了内脏而吐血身亡才对。但眼下这个男人别说身亡,就连敷衍性地流出一点一滴的血液都没有。


他的身体通体冰冷,相比他身后骨质的巨尾来说好不上多少,同样地漆黑,同样的冰冷,如同金属一般,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


那条尾巴的尖端如同长了眼睛,在他背后准确地刺穿了一张边缘破碎的国旗,献宝一样甩尾丢到了他的怀里。


赤红的兽瞳迟缓地震动了一下,望向那张被血液浸染大半的旗帜。


两只白狼躬身送起的三头巨鹰——这是联邦政府的旗帜。也是他,库·丘林曾经效命的国家。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这是他对这张国旗仅有的描述。但吸引他的并非上面的图案,也并非是那颗早就该坏死的脑子里终于涌出了什么记忆,他只是在对着那团猩红的颜色发呆。


直至他的手僵直着自然垂下,国旗被风刮到更远的地方时,他也只是用视线追随着那团突然飘动的鲜红色泽。


那双本不该有任何反应的眼皮,突然如同活人一样,缓慢地落下,又重新睁开。


他突然意识到跟随自己的小部队也已经全灭了,而刚刚破坏掉的是最后一个通讯机器。他现在背负着“叛国”的罪名,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去,也并不能像普通公民一样通过星际轨道回到隶属的组织内。


假如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现在会有这种想法的话,恐怕部队内又要牵连出一阵惊天动地的连锁反应,并且自己还要被关回那个“狗笼”里,再次进行不知道为期多少年的实验吧。


这种时候大约是要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的。但如今的库丘林连这点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出来。


硬要说的话,应该至少在三年前——或者五年前,他就应该成为了一具尸体才对。


那时梅芙所率领的“棕牛”作战队还隶属于星际联邦,作为最大的几个星际舰队之一活跃在宇宙之中。但她为了得到彻底的军权,以及对所在国家的掌控权,发动了大范围的叛变,并且将他推出去挡了枪。在这具身体濒危之际,她用自己手下所掌握的基因改造科技,强行让库丘林成为了她手下第一个活体改造的实验者——并且动用了所有的资源保证这次实验的完美成功。


所以正确地来说,是在五年前,他库丘林就被人设计了死亡。还是被自己最为厌恶的仇敌。


那次的基因改造究竟算是失败还是成功,并没有人能判断出。但至少对梅芙来说,她得到了最为满意的结果——被抹消了记忆和情绪的库丘林是最佳的战力,也是最强的王;尽管他因为副作用而让荆棘长满了全身,哪怕喉咙与内脏也被刺穿,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和做出多余的反应,对她来说也是完美的。这样,库丘林就永远不会做出忤逆她的言行和举止了。


在这期间所有人都认为库丘林已经是个死人了,虽然被按进了“叛国”的套子里,联邦政府对于他的公民信息报告里显示的也是“已死亡”三个大字。但其中,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库丘林居然还在这种情况下活了下来。


哪怕内脏都已经没在正常工作了,那些荆棘还维持住了最低的生存要求,他的脑部还在正常的运作,让他成为了介于死人和活人之间的“活死人”。


带着血色的荆棘从他的掌心刺出,不断缠绕汇聚,最终成了一把布满骇人尖刺的荆棘之枪。相对的,库丘林向后退了一步,借用那些机甲的残骸遮掩住了自己的身形,那双兽瞳如同捕获到什么一般,死死地向着角落瞥去。


那是卷动的赤红布料,如果只是不经意看去的话,十有八九会把它和方才被风吹走的国旗弄混。但对库丘林这种人造人来说,那种属于“生物”的气息过于浓烈,让他在那个人踏足战场的第一秒中就察觉到了。他手上的长枪与句尾此时都蠢蠢欲动,只要那个人的胸膛暴露出来,便能在第一刻刺穿他的心脏——


回应他的是一声破空声。


那声音不属于被淘汰的子弹,不属于几乎无声的激光,而是更为古老的尖啸,朝着他的方位疾驰而来——在库丘林高高跃起的时刻突然爆炸,在烟尘与火焰的阻碍之中,他看到那抹红色如同那支箭矢一样疾驰而来,并且在下一个瞬间,抬起的长枪就被双刀所夹住。


“——库·丘林。”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如同从干涸的海绵中挤出的水一般艰难地叫着他的名字,哪怕是没有感情波动的他也能从中感受到滔天的怒意;尾随着这男人而来的,是连人造人都略感吃力的高速攻击。


库丘林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受了伤,反正在荆棘的包围下,对方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却不能控制地去紧盯住那个身影——


那个红色的、飘逸的、手法与动作都完美流利毫无多余动作的身影。


虽然从未见过,那股怀念感几乎就要穿透胸腔。


他的眼眸再次眨下,那颗被荆棘穿透的心脏骤然传出了一声用双耳都能听见的


明亮的、清晰的,跃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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